第(3/3)页 “泰山想来这回定又进账小十万了。” 白饭鱼眼睛一瞪:“小十万?” 他大声嚷嚷:“你看不起我?” “我!白饭鱼!是赚这种小钱的人么?” 他喉咙大的都能看到小舌头, “小十万?开玩笑!~” “就船务,在这段时间都赚了快上万啦。” 白饭鱼昂着头叫道:“贤婿,起码几十万,几十万啊!” 高要眼睛一亮,泰山真是犀利! 等车进半山,高要殷勤的扶白饭鱼下车,他满脸笑容,不时配合训话的白饭鱼,场面看起来和谐极了。 倒是迎出来的白月嫦偷偷拉走高要:“老公,你没事吧?” “表现得怎么这么没骨气?” 高要笑吟吟道:“老婆,泰山说他这段时间又赚了几十万。” “什么?” 白月嫦跟气炸了的猫似的:“这个老家伙,又跑去濠江了?” 高要补刀:“何止,他还坐水翼船去的。” “哎,老婆啊,你不知道,那船是有多快,一个小时就能从这里到濠江。” “就是那个让你出了500万的?” 白月嫦跺脚:“不行,哪有你出钱然后只他赚钱的道理。” “还有啊,老公。” 白月嫦埋怨:“你也不要因为他是我爸就顺着他。” “他这顺毛驴,你越顺着他,他就越来劲。” “是,是,是。” 高要心想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泰山,你可不要怪我。 怎么可能不怪? 几分钟后已经完全清醒的白饭鱼哇哇叫着冲出:“混蛋!你出卖我!” 有白月嫦在,白饭鱼那是一点刺都炸不了,除了乖乖交钱然后生点闷气外,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贤婿啊贤婿,我的好贤婿。” 白饭鱼阴阳怪气:“男人大丈夫,老是躲后面做什么?” 他赚点钱不容易啊,每次都被抠走,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啊,是不是? “都怪我。” 高要赔笑:“泰山,这次委实是我说漏嘴。” “你放心,绝无下次。” “靠。” 钱都被抠走了,白饭鱼也只能发点牢骚,他喝一碗解酒汤,而后才说道:“药剂师确定要南下了。” 有一点不得不提,潮州帮是支撑其神州近代烟土业的主要支柱之一,他们垄断烟土业近百年,即使是在杜月生的时代,也独占一席。 举个例子,当时上海滩的大八股党跟小八股党抢的烟土,绝大部分都是潮州帮的。 而当代黄砒的兴盛与泛滥,说起来仍与潮州帮药剂师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在港岛以及其它地方仍然以烟土为主的时候,以上海滩为中心的潮州帮烟土商已开始生产黄砒,他们不仅控制了亚洲市场,还将产品推向世界各地,比如说阿美丽肯就是潮州帮黄砒的一个重要市场。 “泰山。” 高要表情忽的凝重:“不要跟主流作对,你自己不要碰。” 一个势力想要成功,有3样不可缺,财神(可以提供钱的人,或者说财源),兵符(可以提供武力的人,或者说行动组),亲信。 在此之前,潮州帮之所以斗不过五邑帮跟东莞帮,就是因为其虽然有兵符,却无真正的财神。 药剂师就解决了这个问题,黄砒的利润可以无视任何束缚,从而让潮州帮开始走向历史舞台,并间接倒闭鬼佬不得不出台法例来限制贪腐等权力。 但是在高要认为,黄砒利润虽大,却与主流背道而驰,哪怕赚了这个钱,也只是在黑暗中行走。 “泰山,我们应当于光明之中享受生活。” “知道,知道。” 白饭鱼说道:“别搞的跟个老学究似的,我现在搞黄金,投资银号…” 哦,高要心想泰山还投资银行了,那一定是濠江的大丰银号? “风生水起,怎么会沾这种东西?” 白饭鱼哇哇叫道:“我是特意提醒你,别到时候凭白帮人背锅。” “我跟你说,树大有枯枝,很难免会有人打你旗号搞这种东西。” 高要笑笑,原来是提醒自己,他说道:“谢谢泰山提醒,我会注意。” “知道就好。” 喝了碗解酒汤的白饭鱼清醒多了,他冷不丁问道:“那个什么船,能不能造?” “应当是没问题的。” 高要说的极保守,他问道:“泰山,是有什么关照?” “神经。” 白饭鱼说道:“我哪里敢关照?钱都被你们抠完。” “能造就多造点。” “现在用船的人多,亏不了!” “呐。” 白饭鱼坐这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便又咳嗽声:“月嫦说你这里有电报室?” “给我个电报号,到时候你跟阿贤自己联系西药的事情。” “以后没事别叫我过来,扫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