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漂亮的衣料首饰都流水价一样的往她屋里送,其他吃的玩的用的,也都不要钱一样的往她屋里堆。 她生来就贫苦,便是早年父母还在时,至多也就一年能做一两身新衣裳,逢年过节能吃好些,再能有对银丁香戴了不得了。 等到父母不在后,日子就更苦了,一家子每天都从早忙到晚,也连顿饱饭都难。 忽然间什么都有了,还都是最好的,源源不断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叫柳芸香怎能不短暂迷失,不对当时的日子满意? 说到底,那时候的她只是个十几岁,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已。 因为短暂的迷失与满足了,也能把妾说穿了就是个奴婢,正房夫人坐着,她们只能站着,正房夫人吃饭喝茶,她们得端茶递水,将来有了孩子,也一辈子都不能叫她们一声‘娘’,而只能叫姨娘……的这些痛苦暂时都自欺欺人的忽略了。 幸好,自欺欺人终究有欺不下去那一天。 随着那个孩子的落胎,随着身心那双重的剧痛,柳芸香终于清醒了过来。 原来,妾真的不能算人,只是个玩意儿,跟真正的主子们跟前儿养的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所以才会任人宰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保不住后还连求个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妾’字分开就是‘立女’,不是早就已经在字面上说得明明白白了吗? 原来,与人分享丈夫是一件那么痛苦、那么耻辱的事。 她之前鼻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选择性的闻不见她所谓丈夫——不,她只能叫夫主,正房夫人才能叫丈夫——的男人身上那经常都不一样的脂粉香味儿。 又到底是怎么忍了下来,继续笑面如花,温柔以待的? 柳芸香渐渐冷了心后,便能客观的去观察那时候的襄阳侯的一些言行举止,能客观的看待他的一些行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