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乔西身上,有陈年旧伤,也有刚添不久的新伤。 有的伤痕已经有了不少年岁,经过时间推移,沉淀成了黑色素,爬在她白皙的身躯上,再也无法消退。 上药的时候,乔西很疼。 药水浸进溃烂的伤口里,就像在给她伤口抹盐腌制她一般。 可她就是疼得浑身直打抖了,也只是把脸埋在枕头里,始终一声都不吭。 就更别说让她因为疼而掉上一滴眼泪了。 黎彦洲知道她疼。 也知道她在忍。 他也没再强求她勇敢的表达自己。 有些性格,有些习惯,是打小的环境形成的,所以,要改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凡事都有个过程,他们只能循规蹈矩的方式,慢慢来。 其实乔西不说,黎彦洲也已经多少猜到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上完药,又给乔西量了遍体温,这才道了声‘晚安’,退出了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乔西身上那些伤口,却始终在黎彦洲的脑子里挥散不去。 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犹豫再三后,到底摸出手机,给他母亲打了通电话过去。 时间已经很晚。 这个点,池年早睡下了。 接到儿子电话,她给吓得睡意全无,“这个点打我电话,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 黎彦洲工作很忙,尤其一上手术台,那就是一场又艰难又困苦的持久战,很多时候等忙完下来,他人早就累到虚脱,所以,他鲜少记得给父母电话,大多时候,都是池年主动给儿子回拨电话。 本来就很少接到儿子电话,就更别说这个点了。 黎彦洲道:“你别自己吓自己,没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你能给我打电话?” 听了儿子的话,池年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来,问道:“小乔已经去你那了吧?这几天相处得怎么样?她听话吗?我跟你说,她虽然不是你薇姑妈亲生的,但好歹也跟在她身边这么些年,那孩子也可怜,你可千万别薄待了她。” 其实,黎彦洲打电话来,就是想问乔西的事情。 于是,他顺着母亲的话,自然而然的往下问道:“妈,这些年薇姑妈是不是待她特别不好?” 池年叹了口气,“你薇姑妈那人,你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小乔毕竟是你姑父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怎可能善待人家?” “薇姑妈从小就家暴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