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哥哥说得极是。”蛇面女认同地接口,并怀疑地看着季怜月,“我不相信凭你的才智会想不到这些。” 季怜月沉声道:“当时的情况,他最多只是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于事无碍。何况只要他心中生疑,就不会在重伤之下说出我的秘密。待他伤愈,一切早已过去。” “杀了他才最为保险简单。”蛇面女目中猜疑更盛,“你如此想保全那个捕头,不会是在为自己寻找退路吧?”若真如此,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退路斩断! “我只是不想你们自乱阵脚而已。”季怜月蔑视之,“杀一个捕头容易,然其后引来的风浪又该如何平息?” 蛇面女欲言的诘责忽然全都卡在了喉间,只好救助地望向龟面男。 “你若无旁念,便去杀掉刘捕头以证清白。”龟面男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瓷瓶,正声道:“教主有令,你须听我一令。” “是。”季怜月躬身应道,目光幽沉。将铸骨药给予玄武,地藏王已不再信任他了吗? 蛇面女狐假虎威地在他面前晃了两步,“现在,你马上去杀了那个捕头。如若违令,噬骨之痛你便生受了吧。” 季怜月对她视而不见,只望向龟面男。玄武堂由兄妹二人共掌,一正一副,其兄才是玄武堂真正的堂主,而此人乃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事不宜迟,今夜你必须动手。”龟面男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季怜月再次面无表情地躬身。 “我会好生监督你的。”蛇面女的声音中不觉带上了得意,“如果你做得不好,可别怪我代教主严惩于你。” 万舍教五行堂成立之年,地藏王曾经颁布过两个任务,一是潜伏于江湖伺机而动,二是暗中建立杀手组织风烟阁收敛钱财。相比于被深藏于地下,谁都想要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然而,她与兄长为教中立下汗马功劳,却未能争赢寸功未建的他,这教她如何不心生怨恨!特别是当她得知他是罗艺门人时,这种怨恨更是到达了顶点。当年,她们那位至仁至义的长辈,就曾大败于罗艺之手,更因罗艺的坚守而未能顺利进军中原,进而失去了夺取天下的良机! 这么些年来,她与他明争暗斗,却总是败多胜少,今日他终于落入她的掌中,定要一雪前耻! “如此,你那见血封喉的毒针给我一枚。”季怜月向她平伸出一只手。 “你要干嘛?”蛇面女一脸警惕。 季怜月眼中浮起一片落寞,“虽是对手,刘捕头却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让他不见血的体面离开,是我对他的最后尊重。” “给他吧。”沉默片刻后,龟面男道。 蛇面女不情愿地从腰间鹿皮囊内摸出一枚墨针,递给季怜月,“小心些,你若是被扎到,我可是不会救你的。” “待我略作准备。”季怜月抖开一块手帕将针包起收好,走回屋内。 蛇面女跟到窗口监看,见他走去桌案,背对着她展开纸张。沉吟片刻,他提笔写了封短信,又从隐密/处取出块令牌,最后将玉扇别于腰间。 “你写了什么?”待他出屋,蛇面女上前追问。 季怜月将信递给她。蛇面女看后眼珠转了转,咯咯笑着还给他。季怜月用信把令牌包起,揣入怀中,沉默地走出小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