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至高的境界?】 弦一郎眉头皱起。 他还是头一次见对面这个战斗狂放下拳头,然后主动打开话题,而且一出口便是这种玄之又玄的词汇。 这恰巧是弦一郎最苦恼的东西,因为苇名一心也很喜欢用这类别人听不明白的词汇来表达剑道上的感受。 但隐隐的,弦一郎感觉但,也许就在个词汇之中,包含着自己怎么样都无法战胜猗窝座的真正原因。 “难道说……” 弦一郎顺势收回铁流云,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你已经到达了这个境界吗?” 是了…… 只要这家伙打开那个雪花阵图,无论自己从什么方位、什么角度、以什么样的方式发动攻势,猗窝座都能感应似的躲开所有最关键的部分,就算受伤,也多是一些对其出拳影毫无影响的伤口,不过一秒钟就又恢复原样。 这只叫做猗窝座的鬼,根本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若不是童磨那能影响呼吸的血鬼术对猗窝座极其克制,上弦之二怎么看也对轮不着他来坐。 不过,面对弦一郎的提问,猗窝座却遗憾地摇了摇头:“并没有。” “……” 弦一郎的表情阴了一个色调。 什么意思?耍我吗? “但我与这个境界的人交手过。” 猗窝座说到这儿,收至腰间的拳头紧紧握住,连带着真条胳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显然唤醒回忆让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老实说,若不是那家伙有意指点,我甚至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弦一郎又想起了变若御子给他的提点,立刻明白了猗窝座所说的这个人是谁:“是黑死牟?” “哦,我差点忘了,你们已经交过手了,他还信誓旦旦地说已经你杀死了。” 猗窝座歪着脑袋问道,“不过,你还记得与他交战的感受如何吗?” 弦一郎身体微微紧绷,意识仿佛回到了了被掏出心脏的那天晚上。 面对上一的那种无力感,比在芦苇原上第二次面对那只独臂狼时还要夸张—— 当时他就认定了,整个苇名的人类之中,恐怕也只有爷爷是那家伙的对手。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思考了一会儿,弦一郎给出了回答,“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变化、没有任何预兆,就好像我丢失了一瞬间的记忆——等我重新记得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击穿了我的心脏……” “这就是你这个层次的武人,面对他时的感受了,只觉得他很快、很强,甚至到了以为是幻觉的地步。” 猗窝座抱起了胳膊继续说道,“但如果你再成长一点,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也能看出更多东西来。” “与那家伙交手时,别说是抬起胳膊、挪动脚步这种明显的动作,只要调动呼吸,身体出现了哪怕一点点轻微的变化,他都能借此提前预知到我的下一步行动。即便你的速度比现在再快一倍,向他发起进攻时,也会感觉到……” 说到这儿,猗窝座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 “就好像是你故意把自己的要害,送到了他的刀刃上。” 听到这儿,弦一郎突然有种身临其境的惊诧感。只从一点动作的征兆就能预判对手的动作,实在是有点太耸人听闻了。 “经历过那种层次的对手,你便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你的思想、你的肌肉、哪怕是一次血液的加速,都在他的观察范围之内,成为他作出判断的工具。” “所以无论你的动作有多块,在那种明察秋毫的视线中,都和静止不动没太大区别。反而,你越是急着解决他,死得也就越快……” “而这,就是武者的最高境界,也是我锻炼了两百多年想要达到的目标,至今也只有这一点点的头绪而已。” 猗窝座说完这一切,这才把视线拉回到现实之中,重新看向对面的弦一郎,后者显然正在静静地沉思着猗窝座刚刚的描述。 看透一切……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还是说,那只不过是黑死牟的血鬼术之一而已。 这时,猗窝座又开口问道:“但你知道,我与你战斗时的感受又是什么样吗?” 弦一郎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回应道:“请说。” “你很凶猛,弦一郎,比我遇见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只鬼都要更加凶猛,也比任何人都适合成为鬼。” “你的斗气在我眼中,就像最旺盛的火焰一样,当你决定要攻击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时,破坏杀·罗针机会将其斗气的指向捕捉,而我的那个部位就会像被火焰烧灼一般发出提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