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重要的是,这只鬼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 要她同意了,那就什么都好说,大不了让蝴蝶忍和她分开研究,反正鬼晚上又不用睡觉。 想到这里,弦一郎便一言不发地朝着大门走去。 “苇名先生!” 鎹鸦有些不确定他的打算。 “只要她不对我动手,我是不会杀她的。”弦一郎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隐藏吧,别暴露了。” 没有办法。 这只叫龙马的鎹鸦只能惴惴不安地找到妻子,让她全速飞回去向产屋敷耀哉禀报,自己则留在这里,仔细聆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 可以想象的是…… 当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珠世手中的金属注射器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许多年未曾有过的恐惧突然浮上心头。 而旁边的愈史则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珠世大人,我们被发现了!” 他动静太大,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但马上又合上了。 “你先小声点。” 珠世虽然拧起了眉头,但却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在思考敲门的人可能会是谁。 “珠世大人,您不能再待在在这了!肯定是鬼舞辻无惨找来了,人类是无法发现这是幻觉的。” 愈史郎掏出一张符纸。 “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您贴着我的符先隐身逃跑吧!” 说着,他一副要留下遗言的样子。 “一定要快,不然……不然我被杀掉的话,符纸就会失效的。” 看着珠世还是静静坐着,愈史郎都快急哭了。 “冷静一些。” 珠世摇了摇头,“如果对方是鬼舞辻无惨,还会敲门给我逃生的机会吗?” 其实若是鬼舞辻无惨的话,他甚至不一定敢亲自面对她—— 除非确定她手上没有什么秘密武器。 “不是鬼舞辻无惨?”轮到愈史郎惊讶了,“可这里也只有鬼才能发现吧。” “说不定是醉汉喝的晕头转向也不一定……” 珠世先是不动声色地给病人注射了药物,然后慢慢起身。 “走吧,这里还有没有痊愈的病人。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先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开门。” “珠世大人。”愈史郎拦住了她,认真地说道,“还是让我去开门吧。” 珠世愣了一下,薄雾缭绕地眸子突然眯了起来,对着愈史郎轻轻一笑。 “那就麻烦你了。” 愈史郎转过头去的一瞬间,脸腾地一下就蒙上一层红晕,以至于去开门的途中都忘记了害怕。 不过他走到门口时,还是以不耐烦的口气大喊了一声:“谁啊?这么晚敲别人家的门,还要不要睡觉了?!”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年轻到出奇的声音传了进来。 “难道我白天来,你们敢开门吗?” 珠世和愈史郎对视一眼,彼此确认了一点—— 对方恐怕并非什么醉汉,也不是偶然发现了这有房子,而是明知道他们是鬼! 再加上声音这么年轻……难道会是鬼杀队吗? “在下苇名弦一郎。” 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找珠世小姐有要事商量,还请开门一叙。” “苇名?” 屋内的两只鬼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突然,珠世想起来,浅草寺那群拥有奇怪草药的僧人——就是从一个叫苇名的地方来的。 那种在月光下会吐露光晕的神奇药草,她从未见过,更不要说那堪称恐怖的疗伤效果,简直夸张到了不真实的地步——而且连鬼都可以用! 苇名!对,就是这个名字。 “愈史郎,请客人进来吧。” 珠世吩咐道,“不要疏忽了礼仪。” 愈史郎对珠世向来是言听计从,见她主意已定,便挤出一副招待病人的冷脸拧开了门把手。 一个和他差不多高大,气质沉稳、眼眸深沉的长发少年站在门外,象牙色的里衣外,套着镶金线的深红色羽织,上面的绘着兰草的图案(苇名的家徽)。 从眼神上看,这个陌生少年仿佛有二三十岁的阅历;但看身材,又像是十五六岁的正常少年;可若只从脸面上观察,又觉得他只有十一二岁。再配合那明显还没有变声的稚嫩嗓音,给愈史郎一种十分混乱的感觉。 不过……好像有点帅气。 愈史郎突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有点发酸,如果滴在地上,一定能把木头地板融化出一个大洞。 而弦一郎在看到愈史郎青色虹膜中的竖瞳时,立刻便知道——这孩子也是鬼没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