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昭言有口难言……也言不了,他那专断的父皇直接把人带去了他的庭院,又传召太医给陆沅医治。 太医刚给子午先生把完脉,马车上屁股还没坐热,又被拽了下来。 “给他准备一间屋子。” 梁帝吩咐。 陆昭言指了指陆沅的厢房:“这间。” 梁帝把陆沅抱进屋,将陆沅放在了……又冷又硬的床铺上。 一路小跑着跟过来的贾管事,看到这张床的一霎,简直两眼一黑。 他昨儿为了讨好这位小祖宗,可是把府上最软的褥子铺上了,足足五层呢! 谁能告诉他,他给拿的褥子呢?! 梁帝脸色一沉。 陆沅低落地说道:“没关系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已经知足了。” 陆昭言想揍人了…… 梁帝冷厉的眸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连与此事毫不相干的陆骐都挨了一记眼刀子。 陆骐一头雾水。 好在此时,太医到了。 太医着急忙慌地赶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梁帝行了一礼:“陛下。” 于公公搬了把凳子,让梁帝坐下。 梁帝对太医道:“给这孩子瞧瞧。” 太医瞥了眼躺在床铺上的年轻男子,眼底闪过惊讶,恭敬应下:“是。” 他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望着那张黑炭脸问道:“公子,可有何处不适?” 陆沅虚弱地说道:“有些胸闷,呼不过气。” “啊。” 太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给陆沅把了脉,又检查了他的身子,“有几处皮外伤与磕碰,并无内伤、致命伤。此外,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许是吸入浓烟,灼了肺腑,我为公子开个药方,公子服用三日,应当就能见好。只是切记,不可劳累,不可惊风,吃食上也需注意,我会一并写在药方上。” 陆沅用眼神道了一声谢。 太医于心不忍:“公子多歇息,这几日尽量少说话。” 陆沅感激点头。 一屋子人,只有陆昭言知道陆沅的尿性。 可偏偏此时做主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是他专断独行的父皇。 梁帝看向了陆昭言,开始秋后算账:“他不能说,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昭言长叹一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刚接触的第一日,他便发现那小子胆大包天,有八百个心眼子。 即使这样,他依旧低估了那小子的能耐。 一会儿没看住的功夫,给他捅出了天大的篓子。 他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承认,那小子是有爹的,虽说那个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倘若不承认,那小子又犯下了欺君之罪—— 是要被杀头的。 陆昭言气得牙痒痒。 臭小子,这无赖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 “皇祖父!” 陆昭言进退两难之际,陆骐一身浩然正气进了屋。 陆骐看了眼床铺上仿佛奄奄一息的陆沅,想到二人在马车上的谈话,一脸郑重地说道:“他不是父王的儿子,是父王的一位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梁帝再次看向了陆昭言。 陆骐也看向了陆昭言:“父王,不是您亲口对儿子说的吗?他是您的一位故人之子。” 陆沅鼻子一哼,委屈巴巴地扭过头去。 梁帝冷冷地说道:“你就这么不想认你儿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