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沅一回头,见陆昭言神色复杂,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对陆昭言拍胸脯保证道:“放一百个心,不就是请个人出山吗?包在我身上。” 此时的陆昭言并不是在想请人出山的事。 他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不经意的卖个惨。 可明知他是在卖惨,自己却仍会在意。 到底是她的骨肉…… 陆沅挑眉道:“我说,我新认的爹,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们可赶不上了,我倒是没所谓,真进山去找,怕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吃不消。” 陆昭言瞪了他一眼。 陆昭言并没有弱不禁风,只是换个正常人被他颠了一路,又吐又呕的,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见陆昭言没有回答,陆沅叹息一声:“行行行,谁让你是我爹,慢点儿就慢点儿吧,大不了一会儿再背你。” 陆昭言身子一抖,几乎是本能地加快了步子。 二人来到了一块田埂上,往南望去是一片开垦出来的水田,足有二十亩,一半以上已插上秧苗。 此时仍有些庄稼人挽着裤腿、赤脚走在水田里,弯腰插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眼看去,还真是很难分辨哪一位才是他们要见的高人。 万幸陆昭言带了对方的画像。 他拿出画像,比对着插秧的庄稼汉瞧了瞧,在最西边的水田里发现了一道契合画像之人特征的身影。 虽是戴了斗笠,看不清脸,但腰间挂着的葫芦如出一辙。 “那个腰里别了个酒葫芦的老头儿?” 很显然,陆沅也认出了对方。 陆昭言道:“不可无礼,那是子午先生。” 陆沅从善如流:“行,你是爹,你说了算。” 他望着正在地里插秧的老者,“爹你呢就先在田埂上歇会儿,我去会会子午先生。” 他说完就走了,陆昭言想拦都没拦住。 不过他也的确还没从陆沅的“孝心”中彻底缓过来,别一会儿在子午先生跟前不适呕吐,还是在原地稍作休整的好。 他的目光追着陆沅。 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想看他,还是想打量子午先生。 陆沅走到子午先生附近的田埂上,就在他以为陆沅会冲子午先生深深鞠躬行礼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陆沅居然二话不说脱了鞋履与足衣,将下摆往腰上一系,裤腿高高挽起,娴熟得仿佛做过无数次似的,毅然踏进了水田。 他拿了边上的秧苗开始插秧。 老者起先也没在意。 他插一株秧,陆沅插一株。 渐渐的,他插一株,陆沅插两株。 他这头只插到一半时,陆沅那边已经插到最后一排了。 这还不算。 前面陆沅是正着插秧的,紧接着陆沅就给他表演了一个倒插秧。 插得那叫一个整整齐齐、悦目赏心。 老者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直起身,皱眉看向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跟抢着插秧的年轻人。 陆沅的衣着华贵,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可陆沅插秧的手法又比他这个老头子还要娴熟。 “是梁帝派你来的?” 老者问。 陆沅笑了笑:“我不认识什么梁帝,我跟我爹一块儿过来的,我爹累惨了,我让他在那歇息。”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陆昭言。 陆昭言起身,冲老者行了个晚辈的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