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柳栖月嘲讽:“告状到不至于,只是想告诉良媛一句话,少年情意固然美好,但总有消磨尽的那一日。爷每日操劳已经够累,你指望他一直屈身讨好你,可能吗?” “你——”阿里娅秾丽的脸庞蕴出怒意,“怪不得你们中原女子有句话,叫什么以夫为天,在中原做女人,真是痛苦!” “确实痛苦。”柳栖月哂笑,“你有什么资格说痛苦?你整日在院子里待着,闲了有书读,有花赏,有人伺候,爷每日下了朝,先去你院里问候,晚上侍寝,你不乐意,他才来我院里,你跟我比痛苦?” “你想说你的灭国之仇?”柳栖月先发制人,堵住阿里娅的嘴,“你从前有那么多可以死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死?既然活下来,还半推半就做了良媛,你就该接受新身份。” “你!”阿里娅艳丽脸庞涨红,指着柳栖月,“当初分明是你与赫连晟,你们都拉着我,不让我死!” “你不会咬舌吗?”柳栖月面无表情,“你侍寝的时候不会踹爷的命根子吗?但凡做了这些,你现在早死八百回了!你做了吗?” 阿里娅手颤抖:“你、你疯了?!” “你管我疯不疯!”柳栖月仿佛掉了一层枷锁,却像是披上了另一层锁链,“今个儿夜里,你甭管我用什么手段,肯定让爷来宜画堂!” 阿里娅气得跳脚:“你妄想!” 是夜。 西院,宜画堂。 “太子到——” 柳栖月正端坐铜镜前,由碧云为她拆除发髻,听到这声‘太子到’,起身朝外走几步。 还未出内屋,便被一阵凉风裹挟,凉的她肌肤一颤。 高大身影伴随着熟悉的檀香味,隐约沾了些桃花酒气。 柳栖月屈膝行礼:“妾身给爷请安。” “不必多礼,良娣这是准备就寝了?”太子握住柳栖月的手,将她拉到榻上。 “是,今日理清了上月府中收支,困乏些,想着爷不太能来,便早些安置。”柳栖月仰头弯眸,“没想到爷来了,是妾身失了礼数。” “孤听说你今日与阿里娅起了争执。” 太子嘴角轻勾,一双凤眸无情似有情,扯着人溺毙其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