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他出去了,宁春宴跟萧梦吟对视一眼。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嗯。”萧梦吟点头。 “跟他有关?”宁春宴又问,神色间有几分警惕。 “是的。但我怕他受打击太大,没敢说。” 宁春宴眨了眨眼,说:“那倒不用怕呢,他说自己是个铜豌豆,很耐造的。” 她又说:“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我来掂量要不要告诉他。” 萧梦吟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了: “《昨日星》要出续作了。而且……续作写得相当好。” 宁春宴眼睛快速扑闪两下:“就这?” 萧梦吟咬着嘴唇不语。其实她心里还有个猜测,但现在人多,她不好意思说。 …… 南大校园面积在本省排第二,全国排前五。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山。 王子虚背着手漫步,路过山道,路过拱桥,路过小凉亭,路过篮球场,心中依然没有平静。 “哥们儿!帮忙把球扔一下!” 篮球从花坛沿上跳到马路面,正欲奔向自由,王子虚飞起一脚停了球,又上手把球拍起来,往灌木和金合欢树对面的球场上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走过去说“加我一个”。 他技术不行,初高中纯做题家,没练过。但以他的身高臂展,往那一站就是一堵墙,而且他投篮手感很柔,所以大学的时候甚至做过系里篮球队的主力。 但也许是因为从小亲爹强迫运动留下的心里阴影,也许他本来对篮球没有发自内心的迷恋,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没摸过球了。 王子虚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抛物线,被丢到对岸。 “加我一个”的念头只产生了一瞬间便消灭了。他后来想想,身上缚着紧绷的西装衬衣,待会儿出一身汗,衬衣穿成半透肉的,回社里一堆女的盯着,也不太好看。 30岁的人是这样,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所以无趣。 痛苦的地方在于,明知无趣,但还得这样做。 往前又漫步了几百米,忽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钟俊民教授。 钟教授自己一个人,也是背着手眯着眼,沿着青才路慢慢踱,和王子虚精神状态相似。 两人视线相交,同时愣了愣,随后,双方都觉得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 王子虚是小辈,他决定主动一点。 “钟教授。” “嗯。” “您散步啊?” “思考。” “好的。” 王子虚正在琢磨怎么优雅地说再见,钟教授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开口了: “你散步?” “我也在思考。” “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