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人摸索着来到机房,王衍四下打量。 这赌场里除了那个拼接大厅之外完全没其他人存在,这倒也方便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缓缓坐下靠在墙上,他张开嘴,之后一只手从阳躯的嘴里伸了出来,接着嘴角咧开一直到耳根处,而他整只鬼也从阳躯的嘴里爬了出来。 “草!我不能呼吸了!” 他憋着气静静默数,在数到60之后实在撑不下去又冲回了阳躯之中。 “呼——呼——呼——” 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缓了过来。 接着又继续重复以上行为多次,最后回到阳躯的时候差点瘫倒。 晃了晃晕眩的脑袋,王衍开始记录。 “坚持最长的一次是一分二十秒,最短的一次四十七秒,平均算下来差不多一分钟出头。但次数没限制,只要自己能坚持得住,我目前差不多能连续八次就是极限了。” 记录完毕,他站起身打开电闸盖子。 里面有好几个电闸,但幸运的是上面都标着文字。 比如“斗地主区”、“足球区”、“二十一点区”、“麻将区”等等。 他记得高不进的人物记载上说他是电气自动化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所以哪怕这个赌场如此撕裂拼接,但在电路方面却意外的合理吗? 不过这更方便了王衍。 他竖起食指,接着上面摇曳出细小的黑白色火苗。 王衍掏出在进副本前花了10阴德购买的冥火烛台粘在电闸下面的墙上,接着点燃了蜡烛。 这黑白色火苗正缓缓灼烧着整个电闸。 王衍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照这个进度的话,差不多十分钟后电闸就会老化,而在老化的一瞬间整座赌场就会断电! 以高不进的认知严谨程度,这赌场肯定会有备用电源,但备用电源的切换也需要最少几秒钟的时间。 而那个时间,就是自己干碎他的时间! 如果选的别的,那王衍可能不太在行。 不过麻将的话......他生前工作的时候有个客户老板就特别喜欢打麻将,他为了业务陪人家也打过好多次。 这倒是他的强项了。 微微一笑,他转身回到赌场挤开人群重新站到高不进对家身后暗中观察。 “自摸!清一色!宝牌三张!九番!给钱给钱!张勋!你的点棒呢!“高不进涨红脸兴奋的喊着,他志得意满的肆意收割着其他人的点棒。 高不进现在玩的是日本麻将,这种麻将规则很复杂,限制很多,所以很难胡牌。 但是恰恰也是因为难胡,所以比一般的麻将更看重技术而非运气。 高不进在这个执念小世界之中有着逆天强运,似乎那些骰子百家乐的运气游戏他都玩腻了,没想到居然玩起了这种麻将。 而再不看重运气的麻将在他手里也能随意收割他人的财富。 点棒,相当于日麻里的筹码,一局一个人只有两万五千点,在这局里,一点代表一百块。 也就是两百五十万的赌注! 玩的可真不小呢! 要知道当初他妈的那套老房子也才卖了四十万吧。 但幸好,王衍当初那个客户老板最喜欢的就是日麻,按他的说法是比起运气他更相信自己的技术。 王衍当初觉得都是为了工作,但现在嘛......没想多居然还能帮到自己。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背对着自己的眼镜男,这大概就是高不进口里的张勋了吧。 在这个执念小世界里,出现的人物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也都是让高不进印象深刻的人。 大概这个张勋现实中赢了高不进不少钱。 现下张勋已经额头冒汗脸色发白。 他颤颤巍巍拿起桌前点棒递前,接着被高不进一把夺走。 王衍瞥了眼他身前剩余点棒,只剩一根一千点的了。 二百五十万输到只剩一千,高不进对这张勋到底有多大仇? 对坐的高不进脸色涨红狞笑不已,“张勋!我没记错的话这二百五十万是你借来的高利贷吧!这要是输了的话要不要让你妹妹跟你妈来我厂子里上班啊?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照顾她们。” “照顾”这几个字上他咬牙切齿加重了读音。 王衍了然。 原来如此,仇恨搁这儿呢。 看来现实中高不进才是那个借了高利贷然后输光又被张勋口嗨的人。 “张勋,就剩最后一局了,这一局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高不进的话音落下,王衍敏锐察觉到这个执念小世界在震荡,甚至除了麻将区之外已经开始弥漫起了雾气,但其他人好似完全没有察觉。 王衍眉头微皱。 这是......小世界要结束了? 也就是说,只要这局麻将结束,张勋点数清零,那任务就算失败了。 等于说这不仅要猜高不进的执念是什么,而且几乎马上就要结束这个小世界,可王衍从进来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难怪前面的同事没一个成功的,光是要让小世界继续就已经要抓破脑袋了。这就必须得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先让牌局继续,接着赢下高不进。 最后一局,高不进只要赢下来就可以横扫一切。而一旦结束,小世界就会崩塌,王衍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但高不进现在正大杀四方手气旺的可怕! 不过幸好张勋现在是庄家。 按照日麻规则,一个半庄是东风场打四局,南风场再打四局。 比如现在是南四最后一局,身为庄家的张勋如果胡牌,那么他可以续庄,下一把还是南四局。 如果其他人胡牌或者大家都没胡牌,但是有别人听牌而张勋没听牌,那么这局麻将就结束了。 最后一局已经码牌抓牌开始。 张勋这局运气不错,几圈过后虽然牌型不大,但他也听牌了。 只是他现在万分纠结。 因为如果要确定听牌,他就要把刚才摸到的五条打出去,可五条是大生张。 所谓生长,就是牌河里四家已经打过的牌里没有这张牌,也就是没人打过这张五条。 这张牌放炮的概率极大!尤其是高不进手气旺的可怕!这张牌张勋实在不敢打! 他抬头看了眼高不进,这小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忘形的表情,怕是已经听牌了。 按理说这种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在赌桌上纯粹就是大肥羊,但在逆天强运面前谁也无法反抗。 张勋瞥了眼牌河,二饼已经打过三张了,相对比较安全。 他打算拆掉二三四饼的顺子把二饼打出去。 虽然没办法听牌,但也不会点炮,大不了之后再想办法听牌就是,怎么也总好过现在硬冲危险张。 可就在他摸上那张二饼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打这张二饼是要弃胡吗?牌局还没结束,现在放弃的话可就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谁?!”张勋愕然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笑吟吟身穿藏青色单排扣西装的黑发青年。 “你懂个屁!不打这张你说打哪张?” 虽然在骂,但张勋同时也想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