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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来看过，又默默离开了。

    方清看上去有些憔悴，看着楚玄，“我知道，门派内很多人都想要将你交出去，”抹去脸上的泪水，她竟然哭了，“楚玄，不管他们怎样选择，我是定会陪在你的身边，纵然是死。”

    方清轻轻离开，带上房门，生怕吵醒熟睡的人。

    方清走后，楚玄醒来，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仙乌。”

    “什么事？”仙乌出现在楚玄身边。

    “给我说说天碑。”楚玄的声音很轻。

    仙乌并没有立刻说关于天碑的一切，而是长久的沉默后，才说出一句，“我记不清了，”仙乌摇着头，“我不记得它是用来做什么，不记得它到底来自哪，不记得它到底是属于何人，只记得，它属于一个很强大之人，一直在守护天碑，千年万年，永恒不变，人在碑在，人亡碑亡，天碑出现在这里，就表示那人可能已经死了。”

    仙乌的声音很小。

    楚玄沉默了片刻后，“你教给我的那个镇字，”楚玄没有说下去，他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仙乌看了一眼楚玄，“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旦用了，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也不会知道。”

    “但愿不用吧，”楚玄闭上了眼。

    林云山看了一眼在座众人，在这些人中，有他的长辈，有他的师叔师伯，有他的师弟师兄，师姐师妹，有他的徒弟，他们所有人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整个寒江门的生死存亡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日落西斜，林云山知道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或许我应该说的更明确一点，我不想说什么慷慨激扬的话来鼓励大家，因为你们的命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我不会勉强，也不强求，我现在就只说一句，不想留下的就此离开。”林云山的话很平静，听不出有什么凄然和悲凉。

    不用林云山明说留下来会怎样，所有寒江门弟子都知道，其他两门早就将寒江门团团围住，没有平日间的和善，有的只有刺目的刀剑和充满杀意的法宝。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总有人会很快做出选择。

    林云山话落未久，就有人做出了选择，只是这个人却是大大超出了林云山的意料，也可以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林云山原本想的第一个做出选择的会是一个受不住压迫的小弟子，可是，万万没想到的竟然会是唐江矣！

    唐江矣看了一眼林云山，无视众人，“寒江门不能为了他一人牺牲，我会给你们收尸！”

    林云山不敢置信看着唐江矣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可是，开不了口。

    有人带头，自然会有更多的人跟随，林云山对此只是静静观望，就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活命的方式。

    不管是对是错，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他不勉强，也不强求！

    寒江门内的人越来越少，离开的人中，有所谓的精英弟子，有中坚力量，有刚入门的新进弟子，而留下少之又少。

    整个寒江门，上到掌门，下到新进弟子，满打满算只有区区几百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小门派。

    未过多久，寒江门内几乎空了，可以说，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们都做了一个最好的选择。

    林云山看着留下不足百人，凄然一笑，“我这个掌门还真是失败啊。”

    “留下的还有多少？”

    “大部分都走了，只有六十三人。”

    “六十三，”林云山笑着，“还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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